01

教室内开了空调，凉意阵阵，他却出了一身冷汗。手机上弹出一条通知，他没有点开，只看了看离下课还有多长时间。

那晚的经历他依旧历历在目。时间淡化了一切，却不能抹去那段痛苦的回忆。

他的痛呼，伴随着他们兴奋地征伐。那样脆弱的地方本不适合容纳外物，他们却强硬地、不容置疑地将自己深深埋进去。他痛到麻木了，他们却如最亲密情人，去吻他的唇角。

于是白天犹如黑夜，他坠入了最深沉的夜。

而用不了多久，他就要再次重复这种痛苦的经历。天堂和地狱都太遥远，他却活在人间。

——

讲台上老师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，有人将问卷递到他面前。

讲课的老师拍了拍桌子，示意大家安静下来，等到问卷发到了每个人手里，老师才开口说：“我们这节课马上就要结束了。同学们把这份问卷填一下，等到全部填完交齐，我们就提前下课。”

教室内安静了一会儿，又传来一阵兴奋的交谈声。延浩这才看向自己面前的那份问卷，他的表情有了一瞬间的失态，但很快恢复如常。

这是一则关于校园暴力的问卷调查。

调查的内容无非是［你最近在校园内有遭受过不正当的暴行吗？］［在校园暴力里受到了什么样的伤害？］［在哪里遭受了校园暴力？］

备注：[除肢体伤害外，还包括言语暴力、性暴力][性暴力的常见表现形式为性侵犯、性骚扰]

那行备注的小字，却宛如一把锋利的刀，再次刺破延浩若无其事的伪装，他的创伤被公之于众，鲜血淋漓，没有声音。

至少有三十秒的时间，延浩的大脑一片空白。然后各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。极度的悲伤之后是绝望，但他只感到内心一阵麻木。

他突然有些想吐，嘴巴仿佛还可以回忆起那种腥涩的味道。那是他被迫张开的嘴巴，粗长的手指在里面搅动，突然换做了男性的生殖器。

那是他草草扩张后被捅开的后穴，痛意混着鲜血流下来。

那是他痛到失声的呻吟，连同求救淹没在名为强暴的性事里。

在那个狭小的器材室，汗水混着血液，眼泪干涸在脸上，粗长的刑具刺穿了他的肉体，肉体和灵魂仿佛一分为二，延浩听到自己的灵魂发出哀鸣。

就在那一天，就在那个拥挤的仓库角落，延浩永远地失去了他的贞操。当然这听上去十分可笑，一个男人有什么贞洁可言。

那是延浩和学长a第一次发生关系，但不会是最后一次。事实证明，噩梦才刚刚开始。

02

事情的起因说来荒唐。

平时人生一帆风顺的有钱少爷，怎么能忍受不顺心的人或事出现在他面前。起初只是延浩和某个学长发生了口角冲突，但他很快就向对方道了歉。

所以他完全想不到对方会突然发起进攻。躲闪不及的延浩实实在在挨了一脚，他痛得倒在地上，半缩着身体。

对方却趁这个空当，将他完全制伏于身下。延浩痛得说不出话，但他的眼神压抑着怒火，只是没有当场发作。

对方挑起他的下巴，欣赏着他的难堪表情，突然‘啧’了一声，说：“怪不得那么多女生喜欢你，这张脸长的确实不错。除了这坏脾气，真该好好改一改。……正好学长今天有空，就好好教你怎么做人。”

但不知从何时起，对方的动作变了质。延浩的上衣被推到胸口，露出锻炼良好的上半身，他的胸部肌肉饱满，腹部有一层薄薄的肌肉。

对方的手继续往下探，延浩终于意识到不对劲，被禁锢的状态却令他无力反抗。于是悲剧上演，此后又在他的梦里一遍遍重演。

还是在那个仓库，噩梦般的场景再次重现，他是主演之一。学长a站在逆光里，他看着对方似笑非笑的表情，想一拳把他打爆。但他握紧的双拳一点点松开，脱掉了上身的球衣。

对方像是认定了他会妥协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。延浩在那种讨人厌的目光注视下，脱光所有衣物，直至一丝不挂。他闭上眼，像是受刑的囚犯。

一双手在他身上游走，像蛇一样冰冷滑腻。他的身体变得僵硬，一股寒意窜上脊背。但他没有动。

他不能动。前段时间，校篮球队发生了变动，学长a成了总负责人，而延浩不久前才被安排到主力的位置。这是他热爱的运动项目。

性器慢慢插进身体，甚至没有给出缓冲的时间，学长a就在他体内横冲直撞。对方突然抓住他的头发，阳具猛地一插到底，延浩痛的说不出话来。

“你想我揍你吗？还是你想被踢出校篮球队的位置。……给点反应行吗？我不想奸尸，随便叫几声也行。”

于是密闭的空间传来一阵低哑的呻吟。

学长a像在肏母狗一样，把延浩骑在胯下，他凑近延浩的耳边，压低了声音，像在对情人耳语般道：“我可不想欺负我们的延浩后辈啊，所以好好干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