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里话外,虚实交杂,我这般b迫他,又是想从中获取怎样的答案呢?
我扪心自省——或许我是真的讨厌被当作随意支配的玩偶,不愿意舞谁人c弄的牵丝戏。可看着他眸底流淌的暗光漴漴渗进,我居然为他自白惊乍,心有余悸。
想笑自己鬼迷心窍,眼下的场合却要是真笑了出来,估计会成为我这不长的半生yu悔过重来的一道恶劣划痕。我这张画布如今全是席庸年的颜se,他的忧蓝,他的灰败,裂如碎镜的玻璃光se,只怕我再一推,他会受尘泥浸染,cha0气顿生。
「你说得对,我所作所为,都是为了自己。」他先退了後,脚步一旋,像是随时准备好转身。我又皱起眉,唇抿直一线。
「是我需要一个出口,一个理由。我也不知道为什麽我只看见你。」我能嗅见席庸年的旁徨和苦恼,他的呼x1似穿堂风眨眼间便过,掠来清冽。见微知着的嗅见是因为,我与他是一样的,我们拥有相同的惶然,即使互为差异甚大的个t。「祝愿雨,你就是那个理由,有些秘密,我的秘密……能不能交给你来保守?」
眼眶浮起颤动的热意,我几乎要叫这些变故洗刷得面目全非,此景片刻,我赫然在想,那是早在多久之前——又或者他的屡屡触碰就是让人颤栗,我分不清了。
我只知道席庸年这个人。
唯有他,唯独他。
现在。
此时,此刻,此地。
祝愿雨对席庸年,对,我好在意。
没什麽好不承认的。毕竟,就算摀住嘴,情绪依然轻易从眼睛里透出去。除非遮住我眼睛。
「我有个臭毛病,」那些所有令我动容心悸的,「我喜欢多管闲事,还有,你先前也说过我有中二病,我想了想,怎麽也该贯彻你给的名头。所以……我可以勉为其难地听一听,最好我就是你要的理由,那麽我听完之後,你别再露出这种b哭还难看的笑脸,真的很难看,真的。你也不准再对我这麽r0u麻。」
你要一个理由,我就给你理由。
不要、再让我、这麽共情……这麽快要窒息。
秦昭。
头一回知晓他名姓,出自席庸年嘴里。他说,秦昭是他挚友,他们曾形影不离。
他们从国小认识,一路同班到国中,秦昭对他有多好,他只会b秦昭对他更好,因为挚友嘛,馈赠再频犹不嫌多。
秦昭是个很有趣的人,是以,席庸年对他很感兴趣,亦很喜欢这位挚友。诸多例子好b:旁人只晓得一种纸飞机的摺法,秦昭却会三种有余;自然课上班级共同饲养j母虫,在大家都嫌弃蠕动的幼虫恶心时,秦昭尽心饲喂,还给席庸年普及他自图监上看见的,j母虫会成为威风凛凛的大甲虫,安抚他不畏惧;校外教学去了游乐园玩,许多设施都要排队等候,其他人怨声载道,他会拉过席庸年,指着云对他说:「你看,云朵像不像那只布偶装手上拿的气球?是熊耳造型的。」
秦昭擅於寻找那些乐趣的、生动的,并不吝将之分享与众,席庸年欣赏他的大度,也佩服秦昭的聪慧灵巧,总能把不可能变为可能,像最高超的魔术师一挥手即是顶级的戏法,造出绚烂焰火,而火种埋进那些观者眸底。
秦昭乐观爽朗,富有热忱,人缘数一数二的好。
但是,锋芒太盛易招妒忌。
当一个人开始说:「喂,秦昭为什麽要对大家这麽好,是在笼络我们吗?」
「还常请大家吃零食饮料,想表示自己家里很有钱喔?」
「真假?可是我看上次别人帮他捡东西,他完全ai理不理的欸。有钱又有什麽用,还不是没教养。」
「装得好像什麽都会一样,ai显摆!」
还有人说:「席庸年不是也对他很好吗?帮他做这做那,但秦昭不感恩,每次我都看见席庸年跟在秦昭身後跑,跟班一样,这就是朋友喔。」
打着童言无忌的名号,流言蜚语招摇过市,即使当事人不介怀,那些恶意讥嘲滚雪球般越发声势浩大,终究影响到秦昭的心理状态。
他其实晓得席庸年断不会因此对他生出嫌隙,他们依然是好友。而席庸年原来便是这样好的人,他对人好不奢求什麽回报的。
他若颓败草木,生机微弱,在一次段考失利的y天下午,两人窝藏在素日无人来访的楼梯一隅,粉尘都长绒发灰的监控si角,秦昭避开所有目光炯炯的窥探,他卷袖下厨?」
他不咸不淡道:「倒不如你这样想:我就是想做给你吃呢?」
我瞪圆了眸,充满危机感地退後。
「不啊,你这……」
「你不吃也是白费,既然好奇想嚐鲜,放心,毒不si你的。焦糖我多放了些,布丁的蛋香应该也足,这不是我第一次做这些,还算有点经验。」
「那是做给谁吃?」
席庸年抬眼觑我,「练习算吗?前後练了四五次有吧。」
「……直球对决啊,你好样的。」我登时讷讷无言,手指蜷了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