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算,重新开始。”沉聿替他松了松脖颈上的项圈,给了他一个新的盛满水的塑料杯让他咬着,最后看他一眼,“再哭,翻倍。”祁安哭着喘息几声,终是没敢再哭出来,他的主人同样没有再说话了,也没有其他任何动作。身侧的沙漏重新倒置,一切都回到了,祁安立在原地,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。很久之后,当他再次回想起,都不知道那天晚上是什么让他坚持下去的,他依稀记得那天晚上的沉聿很严格。不知过了多久,有个声音叫醒了他,是他熟悉的声音,熟悉的温和的声音。“时间到了。”沉聿取下他口中的水杯,“动一动,不着急,慢慢来。”沉聿托住他的脑袋,又一次用湿巾给他擦脸,“再多纸都不够你霍霍,罚你站两个小时就哭成这样,是我委屈你了?”祁安的肩膀轻轻抖动着,“不是,是我的嘴巴,嘴巴痛。”
沉聿忽而反问:“只是这样?祁安,你想好再说。”祁安垂下头,潮湿的眼睫遮住了他眼底的神色,“……您一点都不关心我。”“为什么这样想?”祁安头一次沉默了。“你说不出来,我帮你说,我问你,你有信任我吗?”信任?他有信任沉聿吗?……思考的时间,沉聿已经突然将他拦腰抱入怀里,此刻他的脑袋就枕在沉聿的胸膛上,甚至能听见沉聿胸膛发出的震动,“你是不是在想,我罚你又对你置之不理?”“我要听实话。”沉聿来回抚摸着他的后背,祁安小声答道:“是。”意想中的怒火并没有到来,沉聿的声音与平常别无二般:“在调教中,我不会无条件关心你包容你,只有你表现好了,才有可能受到奖励,而关心也是一种奖励。”静默片刻,祁安做的第一件事,是伸出双手去抱沉聿的腰,“主人,我让您失望了,您不要我了吗?”他抱得很紧,不愿意松开,“爸爸,我……对不起,别不要我。”他潜意识里渴望被调教,但实践中出现的种种偏差又让他无从适应,“主人,给我点时间,好不好?就一点,一点就够了。”这样的局促,几乎每个sub都有过,沉聿见的也不少。不过这么多年,很多时候,对很多sub,他都没像今晚这样,产生想把人抱进怀里狠狠疼爱的念头,因为这种念头很强烈,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。他喜欢祁安脸上各种鲜活生动的表情,尤其喜欢他疼得哭泣娇吟的模样。跟其他经手的sub不同,不知有意还是无意,祁安总能拿捏他的躁点。身下起伏的东西提醒他,他想操他,摁在床上狠狠地操。想看他哭,哭得越狠,操得越爽。他自恃变态,对sub如此,对祁安,更甚。但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能这样做,沉聿喉头滚动,不动声色扼制住滋生的恶念,他宁愿这只是一场“头脑风暴”,也不愿承认有些东西已在不知不觉中偏离了最初的轨道。一时间,无人说话。半晌,沉聿扶着祁安正面岔坐,环过他的后背,将他的脑袋按到肩膀上,这样的姿势给足了安全感:“又想哪儿去了。”“我的小狗怎么这么敏感,嗯?以前只是跟你玩玩小游戏,但今天不一样,你的身份是我的sub。”“我允许我的sub有缺点,也正是有这些缺点,我才会惩罚你,调教你,把你调教成我喜欢的样子,所以你不需要自责。”“况且做我的sub很辛苦,如果你受不了,我也不会强求。”“不可以不可以!”祁安想都没想就说:“我不走。我受得了,我只是…”“你只是不信任我,不信任我们这段关系,你觉得我冷暴力你,我会伤害你,你今天所有的愤懑都来源于此,我说的对吗?”沉聿一针见血,祁安哑口无言,半天,才堪堪承认:“对……”沉聿捻起他的后颈,跟他对视,“今天第一次,你不信任我没关系,倾诉真心本就是一场精神买卖,我们可以慢慢来。”“但是,我希望我们的关系处于健康状态,你也不用完全希冀于我的肯定。下午我就说过,你依然是你,无论惩罚还是奖励,只要不犯原则性错误,我都不会不理你讨厌你甚至抛弃你。所以我给你,你就受着,不要有心理负担,能不能做到?”沉(os):好像把人吓到了沉(os):孩子爱哭怎么办?急!沉(回头放水警告):再哭,翻倍安:(?﹏?)(t﹏t)(?︿?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