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问题,裤子正好。”宋慧娟忽视了他的发言,蹲下身子仔细打量,“长短正好,腰呢?窄不窄?”这时,赵学清便红了脸,他想,还好天黑了,不仔细瞧应该看不出来。可宋慧娟没得到答案,便又问了一遍,“窄吗?”“不窄,不窄。”“真不窄?”宋慧娟直起身子,总觉着赵学清有点不大对劲,但还是问着,“你蹲下试试?”赵学清收敛了神色,便按着宋慧娟的要求来回活动。宋慧娟仔细瞧上一遍,总算得出了结论,裤子不需要再调了,只褂子的领口和后肩再调调便好了。等赵学清换下衣裳,宋慧娟敛到包袱里,便对他摆了摆手,“那行,我改好了再送来。”这晚,宋慧娟拿着包袱回到陈家时,西屋的灯还黑着,她便点了灯,映着光拿出了针线篮子。一个领口,一个后肩,不是多费功夫的事,宋慧娟便穿了根针线,重新改起来。听见外头开门的动静,宋慧娟依旧没动,手里稳稳地缝着领口,直到这西屋的小门被它的主人推得哐当一声,宋慧娟才抬起头来,淡淡说了一句,“饭在锅里。”陈庚望仿佛没听见一般,径直走了过来,立在她身后看了看那煤油灯,又看了看那件衣裳,才冷着脸问道:“小了?”“啊?”宋慧娟一时没反应过来,又意识到他是问自己手里的衣裳,便没说话了。“小了?”陈庚望不容拒绝,冷着脸从宋慧娟手中大力抽出那件衣裳时,宋慧娟的心猛地一沉,话还没说出口,手上已经下意识地拽紧了那衣裳。陈庚望感受到她的力量,手上的劲儿更是遏制不住,只听得刺啦一声,那衣裳竟破了个洞。宋慧娟终究松了手,她想,她是敌不过陈庚望的。宋慧娟明白了,一定是他知道这衣裳是给谁做的了,原本昨日他特意说的那句“短点凉快”,她就察觉到了什么,但她没往心里去。可即使是现在她也仍旧是不在意的,此时他的怒气不过是因为自己的妻子没有以他为尊,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,是男人的面子捣的鬼。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