乱,当时忘了该把匕首收回来,连刀鞘也一并遗失了。
这般翻来覆去想了好多事,心头像一团理不清的丝线。也不知躺了多久,半梦半醒间听见燕策回来了,卫臻这才沉沉睡去。
晨光熹微,薄雾笼罩着庭院。
燕策一睁眼,还是没能记起来。
尚未醒神,他有些分不清哪边才是梦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卫臻睡到他怀里了——
燕策也不确定她是在无意识撒娇还是在踢他。
主腰宽松,全都卷到上边去了。
他有些不敢看。
那些大大小小的印|子,新旧交叠,燕策从颜色推断,最新的大抵是自己前|夜给她留下的。
除了衣裳|遮|不住的肩颈,其余到处都是。
他有那么夸张吗。
卫臻像是要醒了,脸颊不|住地往他颈窝处|拱,一条腿也抬上来|压|在他|身|上。
燕策虽失了记忆,但许多事几乎是本|能,
他垂眸往她光|洁的肩头看,一眼就寻到了那颗小痣。她第二次在他怀里哼|唧时,燕策没忍住低头亲|了亲|她肩头的痣。
卫臻是被亲|醒的,睁眼时整个人委|顿在他怀中,呼吸间全是熟悉的清冽香,唇|瓣被他|咬|得有些|麻。
意|识尚未完全清|醒,一切回|应都是日复一日中建立起的本|能,卷起的主腰硌|得她不舒|坦,卫臻嗯嗯|唧|唧着往他身|上|靠,小|裤堆|在膝|弯,窗前的花枝沾着晨雾,在风中扑簌簌摇|曳,送来阵淡淡的甜香。
等到她喘不动气了,二人的唇|瓣才分|开。
燕策低头亲|了亲|她薄薄的眼皮:“我们以前感情如何。”
卫臻心里的泡影一下子被|戳|破了,想起他还在失忆,她心里皱巴巴的,忍不住瓮声说着气话:
“没感情,不怎么熟。”
明明她才是与他最为亲|密的,可他偏偏就把她给忘了,烦人,卫臻挣|扎着要起|身|下榻。
燕策摁着她后|腰把人拦住,“你和关系不熟的人会这样说话吗。”
“反正你都把我忘了,又要做什——”尾音没来得及说完,她抬手在他喉|结旁挠了一道。
晨雾似轻纱般笼着园中花木,轻风拂过,檐角铜铃叮咚响,惊起几只尚在栖息的鸟雀,鸣啾啾飞出来转了一圈,又很快回到窝里边。
燕策答道:“去里边,回忆一下。”
里间处处可见他这两年生活过的痕迹,但这不够。
许多事,要置|身于此,才能切|实体会。
上药的软布包得太|紧,脑后的伤亦有些|疼,他额角|跳|了|跳,仍在催促:“告诉我,以前怎么喊你。”
卫臻不住地摇头,“你在盘问我。”
“怎么会是盘问,在求|你。”
金乌渐升,沸沸扬扬掺明了万物,直到大雾尽消,她才把名字给了他:
“是翘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