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心被他冰了一下。
“那些题我一点都没写。”明堂故意说。
薛长松拿他没办法:“知道了。”
“你消气了吗?”他又问。
明堂:“没有。”
他很难哄的,怎么可能拿回手机就消气。
薛长松好像永远对明堂有耐心:“那我还要干什么?”
“我要吃烤红薯。”
明堂扬扬下巴,示意薛长松看旁边喊了半天的卖红薯的小贩。
“好。”
买回来明堂又说太烫,要等一会儿吃。薛长松只好自己拿着,手心被红薯烫得暖烘烘的。
“还有吗?”
“不许再说我们是朋友。”
原来是因为这个才生气的……薛长松愣一下,点头:“可以。”
打开手机,明堂看到了刘叔的消息,说他遇到了点小事故,要等一会儿才能来。
明堂撒谎说他已经在食堂吃饭了,让他自己去医院检查不用过来。
薛长松看到他发的消息,顺势问:“要不要现在去食堂?”
明堂想了想,看薛长松。
黑亮的眼珠滴溜溜转了两下,盯着薛长松看。
薛长松心领神会:“我还没吃饭呢,很饿……拜托。”
明堂:“好吧。”
一直到了食堂,被暖空调吹着,明堂才纡尊降贵地接过烤红薯。
薛长松的手现在是暖得,明堂很满意。
他饭量不大,薛长松又专门挑了大个儿的红薯,吃了三分之二的时候就已经饱了。
薛长松吃完了自己的那份,把两个人的餐盘调换了一下位置,继续吃明堂这份。
他刚拿起筷子,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。
一抬头,看到不远处的柯时来目光如炬地看着他。
不知道为什么,这时候的柯时来颇有乃父之风。
薛长松:“?”
柯时来本来想模仿他爸“下课到我办公室来一趟”,但眼角余光看到班长已经吃完饭出食堂了。
他现在忙于学习,顾不上管薛长松的早恋问题。
当明堂每天都在怀疑薛长松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变态了的时候,薛长松也同样怀疑柯时来是不是得了什么神经病。
他决定不理会神经病,问托着下巴故意把姜丝埋进土豆丝里让他吃的明堂:“你今天看到柯主任了?”
“哼。”明堂恨恨地把土豆丝往薛长松这边推了推。
“除了没收手机,他还怎么你了?”薛长松有些好笑。
“他拿了一堆书说让我好好学习。”
“什么书?”
“不知道,他说找各科组长要的,我没看。”
薛长松点头,决定偷偷去抄一份书单,免得明堂哪天大少爷脾气犯了把书一股脑扔垃圾桶,他不知道该买什么回来。
明堂等薛长松吃完饭,说:“我走了?”
薛长松没反应过来,以为说要一起走的意思:“等一下,我放一下餐盘。”
明堂上下扫了他一眼,确定今天真的没有草莓棒棒糖。
“呵。”他冷笑一声。
果然,不写薛长松给的作业他就不会得到草莓棒棒糖。
随便!无所谓!他还不会自己买吗?
好像谁稀罕似的。他要是想,他可以买一亿根棒棒糖把自己吃成糖尿病然后甜甜地死掉!
明堂扭头走了。
薛长松:“?”
有时候他真搞不清明堂脑子里在想什么。
明堂走得飞快,薛长松放下餐盘跟出门去已经不见了他的人影。
只看到了柯主任i版。
柯时来回了教室才发现饭卡落食堂了,只好回来拿。
他还没到食堂门口,就看见明堂一阵风似的挂出来,薛长松落后两步跟出来,左右望着。
不是,就这样、就在这、在校园里,就开始上演“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”这一套了吗?
虽然柯时来一直以为薛长松才是被强取豪夺的那一个,但不妨碍他痛心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——在他爸的治下,竟然有这样两个早恋分子狂悖之徒!
“干嘛去?”柯主任i版拦住薛长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