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君!”一黑衣劲装男子从树上轻轻地落在摒尘身前,带落的竹叶翩然而落,单膝跪地:“夏贺良和夏云霞本就是景国安排在大雍的奸细,夏云霞断尾求生,此事要不要上达天听?”
摒尘一脸冷漠:“上达天听又如何,一个吐蕃就把整个朝廷搅得天翻地覆,若不是夏云霞,朝廷只怕已经南迁至岭南了。”
那暗卫单膝跪地,什么也没有说。
“朝堂之中的魑魅魍魉还少吗?只要能为我所用,皆可。”摒尘眉目冷清:“还未找到镇龙塔的入口?”
“从北至南,一共有九座镇龙塔,已经寻了最厉害的工匠去瞧,完全寻不到镇龙塔的入口。”
“大哥还真是费尽心机啊。”摒尘却抬步往外走去:“华絮还在吗?”
“她一直在禅房等主君。”
“好。”
此时,法身寺中的鼓声响起,香客们陆陆续续地往外走去。
后院的禅房处已经没有香客了,只有僧人们进进出出的打扫,摒尘走到一间禅房门口,门从里面打开了。
一身锦衣的宁安伯夫人华絮跪在地上,她脸上有伤,头发虽然已经重新绾过,还是可见凌乱:“主君!”
“屠门氏不能再留了。”摒尘冷声道。
华絮忙抬头看着她,一脸担忧:“主君放心,李皇后身边已经安排了我们的人,我们一定保她腹中胎儿无恙。可是这镇龙塔,只有屠门氏知道如何解,若是打草惊蛇”
“若是真的信了镇龙塔的胡话,那才是笑话。”摒尘一脸冷漠:“动手吧。”
华絮忧心不已,良久低下头:“是。”
摒尘打开了门,天边被霞光染红,他刚刚跨过高高的门坎,身后就传来了声音。
“主君,为何要留着夏云霞和夏怀夕?难道主君也信了夏云霞的鬼话?”
他们明明已经探明了夏云霞的身份,只要此刻把证据偷偷送上去,夏云霞绝无活路,但是主君却不让大家有任何的动作。
“不要质疑我。”摒尘没有回头,霞光落在他的身上,他的声音冷若寒冰:“这是最后一次!”
寒气由脚底蔓延至全身,华絮微微垂头,一句话都不敢说。
让给你
夕阳西落,俱是蝉鸣。
怀夕披着一身的霞光出了七佛殿,她寻了一圈都没有寻到许疏桐他们,就径直往东侧的斋堂而去。
果然,在斋堂里看到了他们,远远的,许疏桐就冲她招了招手:“怀夕,这里!”
斋堂里俱是留下来吃斋饭的香客,法身寺是皇家寺庙,香火鼎盛,连斋堂也比别处都大一些,只是,再大的斋堂也容不下源源不断的香客。
许疏桐他们来的早,占了一张桌子,许孚远他们已经去打斋饭了。
法身寺的斋饭是出了名的好吃,不少香客都是慕名而来,偌大的斋堂闹哄哄的。
不一会,许孚远他们一人端着一个碗走了过来,许疏桐赶紧拉着怀夕的手:“走,该我们去打斋饭了。”
两个人刚起身,几个仆妇就直接冲了过来,把一张桌子占得满满当当的。
许疏桐气得七窍生烟,看着袁小姐翩然而至,几乎咬牙切齿地说:“这是我们的桌子?”
看到袁小姐过来,仆妇们赶紧让了一个位置,还用袖子好好地把长椅擦了擦:“小姐坐!”
袁小姐施施然坐下,瞥了许疏桐一眼:“你的桌子?这是法身寺的桌子,上面难道写了你了名字?”
许疏桐就要理论,被怀夕一把拉住。
“这斋堂里十分闷热,去外面吃吧,外面还凉快一些。”三番两次的争吵让怀夕疲累不已,凡人却乐此不疲。
许孚山端着碗点了点头,扶着苏元青往外面走去。
斋堂外面的廊下的确站了好些人,也的确比里面凉快一些,许孚远吐出一口浊气,四处看了看,寻了一个人少的地,让苏元青坐在廊椅上,这才把碗递给她:“娘,你先吃。”
许还山在一旁坐着,也端着碗。
安置好他们,许孚山这才往斋堂走去:“爹娘,你们先吃,我去迎一迎他们,人太多了。”
“去吧,去吧!”许还山摆了摆手。
许疏桐和怀夕拿着碗顺着人流往前,她还在为方才的事情气愤不已:“怀夕,你说,怎么有袁家这样的人,袁家的人都是有病吧。”
“千人千面,更况凡间万万人,自然什么样的人都有。”
人虽然多,但是十分有秩序,不一会就轮到了她们,她们打好饭就要往外去,突然见到一贵妇被仆人拥着往里走来。
人群顿时骚动起来。
“是宁安伯夫人,嘿嘿,今日和吴雪见打架了,看到没,脸上还有伤。”
“不愧是伯爷夫人,倒是什么都不怕,连幂篱都不戴,还大剌剌地来吃斋饭。”
怀夕和许疏桐对这位宁安伯夫人不熟悉,两人一边闲话一边往外走,突然,她感觉到一抹视线,侧头

